搞笑和幽默的意思一样吗
真是个有意思的问题,我尽量用人话来说啊。
虽然当下的幽默研究里按照国别分出了各类幽默方式,比如很出名的英式幽默/老北京旗人幽默等等,但都局限于所谓修辞学,也就是“人们如何来幽默”,而不是“幽默是什么”。
这里又能细分两点,一个是幽默为什么产生,一个是幽默的普遍共性(本质)。
先说幽默为什么产生。
霍布斯(没错就是那个搞政治理论的霍布斯)认为,如果要避免冲突升级,陷入“霍布斯陷阱”,你需要展现出一种所谓的优势的友善。这需要你胆敢调侃别人,也接受被调侃,而自我调侃和调侃别人都需要展现出幽默感。
你要扼制别人,但又要避免严重刺伤别人的尊严最重得到“横的怕不要命”的糟糕结局。
外交部发言人就是做这个活儿的。
因此幽默是对他人示强的表现。
但正如你需要用幽默来化解陷阱所展示的那样,佛罗伊德从精神分析的角度来引出了幽默的另一个特征:化解紧张,你并没有真正碾死对方的能力,你需要合作或至少是互相保持距离,才需要幽默。
所以幽默又同时是对自己示弱的表现。
再说幽默的普遍共性。
一个正常的语言表达结构,我们都知道包括能指和所指。
举个例子,所谓的能指,就是用以表示者,所谓的所指,就是被表示者。拿玫瑰花来说,玫瑰的形象是能指,爱是其所指,两者加起来,就构成了表达爱情的玫瑰符号。
也就是说,一句话不光有语义,还有语用。最经典的例子是这样的:你戴表了吗?
语义是字面意思,语用是想问你现在几点了。我问你是否接受这朵玫瑰,潜台词是问你是否接受玫瑰作为符号的感情。
而幽默就是把所指潜台词化,融合到台词里。
我再举个例子,苏联笑话“左起第二位是戈尔巴乔夫同志”,这是描述戈尔巴乔夫视察养猪场的,暗示他是猪。而特意强调的“同志”所表达的字面意义上的尊重,又更加突出了荒诞感。
这个就是认知语言学里的语义脚本理论。
明斯基总结了许多幽默言语的一些共同的特性,认为说话人为了制造幽默效果,开始从一种视角来描述场景,然后忽然的引导(典型的方法是使用一个词)听话者从另一个不同的视角来重新解释原来的场景。库尔森将解释意义的第一阶段到第二阶段的过渡称为“语义跃迁”。
所谓的语义跃迁,就是说一个好的幽默段子往往可以有数种截然不同的语境,你可以在里面跳来跳去并以预料不到的方式去展开它。
这种语义跃迁也经常被用到幽默之外。
比方说
海水朝朝朝朝朝朝朝落浮云长长长长长长长消这副对联出自山海关的孟姜女庙,相传由南宋状元王十朋所作。其中:“朝”既可念作cháo,通“潮”,意为潮水;又可念作zhāo ,意为早晨,日、天。“长”既可念作cháng,通“常”,意为经常;又可念作zhǎng,意为生长。至今,人们会尝试着用不同的停顿读法去解析它,比如以下两种:海水朝(hǎi shuǐ cháo ),朝朝朝(zhāo zhāo cháo),朝朝朝落(zhāo cháo zhāo luò);浮云长(fú yún zhǎng),长长长(cháng cháng zhǎng),长长长消(cháng zhǎng cháng xiāo)。海水朝朝朝(hǎi shuǐ zhāo zhāo cháo ),朝朝、朝朝落(zhāo cháo 、zhāo zhāo luò);浮云长长长(fú yún cháng cháng zhǎng),长长、长长消(cháng zhǎng、cháng cháng xiāo)。当然,该对联还会有其他的读法,只要念出来的含义是有意义的,读法就应该是正确的。
断句梗和谐音梗经久不衰也正是此理。
说白了,幽默是一种功用性的,以产生语义和语用的戏剧性反差为方式的人类个体或群体社交行为。
幽默给人带来极大的乐趣,然而幽默本身可真是枯燥乏味啊。
ps:恋爱心理学认为,相当部分青睐幽默男性的女士,实际上青睐的是幽默男性气定神闲的掌控感和一丝示弱的尊重感,是能同时结合肌肉审美和共情能力的审美的高级筛选模式,无怪乎她们比起不幽默的人,更讨厌幽默起来很油腻的人——这足以变本加厉的毁掉幽默本身给她们带来的安全感,一下子进入“这是个危险人物”的潜意识之中了,这不得不说是对广大油腻男同胞来说最大的悲剧了。
幽默是需要天分的,开玩笑却是人人都会的;有事没事可以幽上一默,但不是所有玩笑都开得了的 我自己体会,幽默是要在一定的知识基础上的隐喻。往往仔细琢磨就觉得好笑,其内容有一定的含义。 搞笑属于就是比较浅的一种玩笑逗乐,不需要什么知识。幽默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和懂得。因为与人的幽默感和知识含量有关。 搞笑属于大家一听一看就知道他在搞笑,没有人不懂他的含义,但是笑不笑取决于听或者看得人的对此人的接受程度。 幽默不会受你是否能够接受这个人而影响,幽默给人的感觉是一种智慧的利用。 但是搞笑就会因为你对人的接受程度而影响。你接受他,你就会觉得他的表演或者说话很好玩儿,有趣。你不接受他,你就会觉得他低俗,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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