咏柳的后两句诗运用了什么(咏柳后两句用什么形式来赞美柳叶)
“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这是作者紧接着前两句美女树的思路来写,这女子的“妆”是这么可人,垂下的“绿丝绦”是这样得体,那么这是何人的巧手为其所裁呢,原来是二月里的乍暖还寒春风,似用一把剪刀,给大地换上了新妆。在这里贺知章用新奇的想象,用拟人、比喻的手法刻画了春柳的形象,显示了春天的无限生机,使人感到清新爽目,构思上可谓独出心裁。
作者从树身写到树的枝条,又从树枝写到枝上新生的“细叶”,不仅越写越细小,而且还用了个“裁”字,似乎坐实了它是“假”的,是后天的,是“人为”的,宛如一幅刻意求工的工笔画。最末一句才足以振起全篇,化静止为飞动,使之有气韵,有生机,有情趣,有意境,令无数读者拍案叫绝!
然而这一句究竟“绝”在什么地方呢?
首先是“二月”,点明早春天气,其次是“春风”。有了“春风”,不仅使读者感到那“一树”和“万条”都活了,动了,而且还使读者触及迎面扑来的气流,觉得一片蓬勃朝气,清新爽洁,愉悦欢欣。但这仍不足为奇,最妙的还在于用具体的、无生命的“剪刀”来比喻那虽然看不见、却能触得到的“春风”。没有“剪刀”般的“春风”,那柳枝上的“细叶”怎么能被裁剪出来呢?单就这一点而论,作者的艺术想象力足以旷古绝今了!
然而值得“拍案叫绝”的还远不止此。剪刀是被用来裁剪衣物的,春风把柳树吹得生出了细叶,正如剪刀裁剪出精致的衣服。但剪刀不会自己裁剪,而要靠人来使用那么,“春风”又是受了谁的指使和支配呢?答案是它受大自然或曰“造化”的指使和支配。正是自然“造化”运用了春风吹醒了万物,使它们茁发成长的。这是何等的高度和艺术想象?我们常说“造化弄人”,可是在贺知章的《咏柳》这首诗里,最后这个比喻却生动地告诉我们“造化弄物”,正如人们裁剪衣服那样,大自然在给柳树创造美丽的“细叶”。作者描写柳树,在诗中把柳树写得活灵活现,用“逼真”的艺术手法即赋、比、兴中的“比”来写“如画”的自然景物——有生命的柳树,而作者却力图表达,自然景物之所以“如画”,恰好是由于大自然以人为的即“逼真”的艺术手法,才达到了这样神形兼备的程度。
其次,还想就“剪刀”这个比喻本身说点看法。杜甫的“焉得并州快剪刀,剪取吴淞半江水”、李贺的“一双瞳人剪秋水”和“欲剪湘中一尺天,吴娥莫道吴刀涩”以及陆游的“诗情也似并刀快,剪得秋光入卷来”等诗句,“这些诗中的‘剪刀’和‘剪’”,很可能是受到贺知章笔下的“剪刀”的启发。
上述所举的诗句,大都侧重于用剪刀的光亮和锋利来进行“比”的手法,亦说剪刀既“明”且“快”。而贺知章这里的比喻,“剪刀”却含有心灵手巧的意思,说大自然让春风巧妙地把嫩绿的细叶逐一裁剪成功,让它们呈现在绿丝绦般的柳枝上,从而形成了一树碧玉。另外,剪刀是有锋芒的,它正如早春二月的风,固然可以吹得万物廷醒,但春寒料峭,这种风吹到人的身上脸上,会使人有点儿“锋利”之感,它还不是“和风”、“惠风”当然更不是“薰风”,而是乍暖还寒时候的风。
这正是作者要用“剪刀”来形容“二月春风”的道理。宋人有“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之句,果真到了“吹面不寒”的时节,那就不宜再用“剪刀”来做比喻了。
最后,还想补充一个以“剪”为喻的例子。《牡丹亭·惊梦》“生生燕语明如剪,呱呱莺歌溜的圆。”这个“剪”虽亦为明快之意,却是形容燕语清脆尖新,同时还语含双关。盖燕尾如剪刀,不独状其声,抑且与燕尾之形相联系。其意若日燕子清脆尖新的呢喃之声,原是它们用自己的尾部修剪出来的。汤显祖真不愧修辞构思的妙手,他比贺知章又向前发展一步了。
“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

这两句给人以新奇之感,使我们对熟悉的景物重新审视,从而在作者的引导下,发掘其中都蕴涵的深意。这就是,文学创作的陌生化原则,景物还是那个景物,换种形式,换个角度,就能给人以审美的想象。这就是文学家的能力,在寻常之处发展美,并艺术化的表现美。

柳叶尖细,本自天然,非人工之力。可作者偏要发挥想象,说这些叶子是人工裁剪出来的。谁能把柳叶裁的千变万化,妖娆多姿?我们很有疑问。作者似乎不经意间来了个设问:自问自答,告诉我们说二月春风裁的,他就像剪刀一样。二月春寒料峭,比喻剪刀,很贴切。这样从大的方面分明是把春天拟人化了,说成绣女了,如同咱们说得春姑娘。

那全诗是不是写作者对春天的热爱呢?表面是这样,恐怕有好多人这样理解。到你仔细想。好好的柳枝嫩如碧玉,扶疏朦胧,摇曳下垂。却被剪刀一一剪裁成片片细叶,其自然天性是否遭到了摧残,持剪刀者有否考虑过柳树自己的感受呢?贺知章是否另有所指?诗中“二月”是否映射了政治事件?而柳树有暗指谁呢?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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